日耳曼的荣耀拿破仑和倒霉蛋马克造就了

引言

革命与反动卡尔大公的回归用卡尔大公自己的话来说,他“愿意为了国家的利益牺牲小我”,因此他带着绝对的皇室权威,于12月17日接替了他弟弟和劳尔的位置,指挥奥军。他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正如他向皇帝哥哥报告称“这令人沮丧”。经霍恩林登战役后,只有一小半军队完好无损,而这些剩余的军队看着更像是一个“亚洲部落而不像一支训练有素的欧洲军队”。

对于奥军来说,一纸停战协议是重中之重。但是图古特反对停战,他仍希望打一场“血战”。卡尔大公说,“莫罗不同意签字的话我们才算输”。20还好莫罗有他自己的顾虑,特别是奥地利的要塞威胁到了他的交通线,他只得绕行。因此第二天,双方在上奥地利州的斯泰尔签订了停战协议。当卡尔大公接手阿尔卑斯山北部的奥军剩余部队时,梅拉斯的继任者贝勒加德接手了阿尔卑斯山南部的部队。

值得称赞的是,梅拉斯尽了全力保证顺利过渡。1月下旬,双方在特雷维索签订了初步条约。几周后,由“倒霉的”奥地利军官马克率领的那不勒斯部队被彻底消灭。后面我们将听到更多关于这位将军的事情。因此意大利的大部分地区又重新归于法国的统治,第二次反法联盟瓦解。伦敦方面要求维也纳保证在2月前都不求和,受到这一保证的约束,所以直到2月9日在吕内维尔同法国正式签订和平条约前,维也纳一直在搪塞伦敦。

由于图古特应该对奥地利军队遭受的所有打击负责,于是他被解职了。当以柯本兹为首的奥地利外交官们聚首吕内维尔时,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愉快的任务。马伦戈战役后,本来在阿尔卑斯山南部的卫星共和国在明乔河的边界就已经令拿破仑十分满意了;但霍恩林登战役过后,这一界限必须朝阿迪杰河以东扩展。吕内维尔条约印证了卡尔大公的警告,倘若以这种准备不足的方式打仗的话,奥地利将付出高昂的代价。

该条约中的条款对哈布斯堡的历史来说是一种此前从未遭遇的残酷。法国巩固了自己在莱茵河左岸的实力,奥地利只好接受法国对一些日耳曼公国的“吞并”,还得承认利古里亚、阿尔卑斯山以南和达维亚共和国以及瑞士的“独立”,这些地区现在都牢牢地处于拿破仑的影响范围内。

《吕内维尔条约》中丧权辱国的条款意味着维也纳会立即着手准备下一场对付拿破仑的战争。维也纳并没有浪费四年的和平时光。她展开了一系列的改革,帮助军队重振了士气,确保不重犯第二次联合战争中的错误。这些改革的重点仍是指挥权的问题。卡尔大公不仅重新担任指挥官,而且负责神圣罗马帝国枢密院的审议事务。

但是这次奥地利重蹈了之前战争中的错误判断的覆辙,卡尔大公并没有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的主战场作战指挥。奥军没有意识到,出于一些不寻常的原因,拿破仑将选择马伦戈作为攻打维也纳路途上的主战场。然而,奥地利人仍以为意大利北部是接下来战争的主战场,因此卡尔大公被任命去指挥意大利战场。凭良心讲,做出这一错误的判断只能责怪卡尔大公自己。

在年的3月3日,他提交了一份谅解备忘录,详细阐述了法军不可能一路沿着斯华比亚和巴伐利亚进军。因此,战争一旦爆发,法军可能会在意大利北部寻求解决方案,因为他们在那里的交通线更强大。此外,卡尔大公称,对法军来说,选择意大利战场还有一个诱人的机会,即能把奥军赶回到的里雅斯特后面的阿尔卑斯山。取胜的法军将通过施蒂利亚威胁维也纳,就像他们在第一次联盟战争尾声所做的那样。21乌尔姆和倒霉的马克因此,现在到了罢免一位奥地利将军的时刻了,因为他在年的数月间没能对敌军造成严重打击。

鉴于卡尔大公据理力争,说“阿迪杰河肯定是首要和最佳的战场”因此只有他率领9万名精兵强将驻守意大利,在逻辑上才说得通。他和他弟弟约翰大公爵那时已经有一点作战经验了——共同驻守在提洛尔。在阿尔卑斯山北部的奥军将与库图佐夫将军率领的5万俄军相互配合开展行动。被分配到这个战场作战的奥军有7万人,由马克指挥。

卡尔大公告诫他,在没有盟友俄军的支持下,尤其要注意避免和法军正面交战。年,在意大利作战时,马克的将才没能防止亲奥的那不勒斯军队被消灭。他这个人的想象力远远超过了其能力,品质也很难评估。他曾是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中拉西的门徒,曾参与对贝尔格莱德的进攻。

马克的神经似乎一直都高度紧张,而他和劳顿在那场战争后激烈的争吵差一点造成了一场军事审判。在奥属尼德兰的战争中,马克赢得了卡尔大公的赞赏,但是他们在奥地利应采取的战略上有根本性的分歧。面对法军,马克始终偏向采取更有攻击性的方式。由于在之前战争中头部受过重伤,马克变得很难相处。据说,在年那场灾难性的战争中,他的那不勒斯军队曾多次考虑背着他采取行动。

我们可以在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找到对“倒霉的马克”的简单描述,这并不是对他的恭维。马克极力主张奥军不等俄军支援,直接推进,占领巴伐利亚和其资源。在被问到是否存在他的军队被一支更强大的法军袭击的危险时,他对这些警告置之不理,并回应说,“所有这方面的焦虑都是莫须有的”,在俄军赶到之前,法军“绝不可能”干扰奥军的计划。

马克将自己的军队带到巴伐利亚,在那里受到了选帝侯的欢迎,但是后者已经将自己的部队撤往美因河上游河谷处,他们在那里最终站在了法军那边。这只是许多展现巴伐利亚人传统的反奥倾向的举动之一。10月初,4.5万名奥军沿着美因河和乌尔姆之间英里的前线行军。

但是补给车队却很难赶上马克的进程,而且他的炮火也远远地落在后面。但是马克坚信,当法军试图冲出黑森林时,他的布阵足以对抗法军。耶拉季奇领导的一支奥军正从提洛尔赶来,还有基恩梅耶率领的一支短小精干的部队将驻守在马克的后方,他们会同库图佐夫将军的俄军取得联系。很难知晓用马克的计划对抗一支18世纪的敌军是否会奏效。

但可以说拿破仑作为一位大陆战略家,他的权力在当时已经达到了顶峰,他将迅速并高效地攻击自己在欧洲战场的头号对手。同卡尔大公的推测截然相反,拿破仑准备从阿尔卑斯山北部给予维也纳致命一击。他派了马塞纳带领5万名士兵去攻打在意大利的奥军,自己却带兵行军29天,到达多瑙河。逾7.5万名步兵、3万名骑兵和门大炮从莱茵河运往多瑙河。德意志亲王们轮番为拿破仑提供帮助。

一年前,在拿破仑加冕成为法国皇帝后,德意志的诸侯们或帝国王侯们都在逐渐向巴黎靠拢。早在年,帝国代表团就在雷根斯堡达成了一项决定,该决定削弱了皇帝弗朗茨的特权。由弗朗茨二世担任皇帝的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变成了一本客套的小说。拿破仑的雄心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一个观点——奥地利的百年历史仍不能抵挡法国军队的威力和革命思想的合体。他已经让德意志众亲王依附于自己,并改变了他们领土的政治版图。

在维也纳,皇帝和朝廷都看清了此时的局势,并已经开始采取措施以适应新的现实。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这一著名的称号变得毫无意义,它急需转变成一个符合时代潮流的新的东西。因此,在年8月14日,拿破仑称帝仅仅两个月后,神圣罗马帝国的弗朗茨二世更名为奥地利帝国皇帝,为弗朗茨一世。“奥地利皇帝”这个新称号是一个发明物。

弗朗茨对“奥地利皇帝”并不感兴趣。虽说这个帝国是奥地利皇室的帝国,但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双头鹰旗帜已经变成了现在奥地利帝国的旗帜,因此皇帝并没有丢失任何皇室的连续性。与此同时,新的称谓强调的是他的“皇室土地”:这艘凝聚力更强、续航时间更长的船,将带领奥地利驶过风风雨雨,而不像以前那个不可靠、没骨气的松散的日耳曼诸侯国。弗朗茨的两个弟弟——卡尔大公和约翰大公。

将利用这次机会激发日耳曼的民族主义,利用拿破仑对德意志的野心,逐渐让维也纳领导日耳曼“民族”。但是在年,这些想法却还是止步不前,当马克的军队在乌尔姆集结时,皇帝弗朗茨绝不是为“日耳曼的荣耀”而战。同以往一样,马克的军队只为奥地利王朝而战。

10月的第二周,拿破仑抵达多瑙河边。穆拉特的骑兵和奥芬贝格率领的名奥军在韦尔廷根展开了一场简短却激烈的战斗。从奥芬贝格手下的奥军在此役中的表现可以看出,这支哈布斯堡军队自霍恩林登的灾难性战役后,根本毫无改变-意志消沉,十分被动。这可是一个不祥之兆。马克一心认为乌尔姆是“半个德意志的关键”,还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的军队不仅在数量上优于法军,还占据着地形上的优势。乌尔姆将成为一个对法军发动强有力进攻的发起基地。鉴于俄军决不同意听命于马克这种低级的军官,因此皇帝弗朗茨任命另一位大公——斐迪南大公,作为马克军队名义上的领袖。

这两位的关系并不令人满意。早在四年前约翰大公和劳尔并肩作战时,马克和斐迪南大公就很不合作,他们的下属也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马克明显缺乏安全感,而且受到了质疑,他时常将作战行动和行军相混淆,还总是开展一些不成熟的计划,让一支分队向这里或那里进攻,但很快又放弃这一计划,代之以另外的计划,但也从未全面开展这些计划。反观他的对手总是积蓄力量准备突袭。

10月11日,前来支援的俄军离奥军大约还有英里的距离,至少需要两周多的行军时间。拿破仑意识到,鉴于马克已经将其部队集中在乌尔姆附近,因此法军逐个击破他的部队变得更为容易。与此同时,在奥地利的总部,马克军队的阵地所面临的现实也越来越严峻。

结语

侦察兵报告称法军部队已随处可见。拿破仑鼓励他的部队说,要不是为了攻打马克的军队,他本人和部下“现在可能已经在伦敦,为六个世纪以来的愤怒报仇”。同一天,在阿尔贝克,马克率领的一支大型奥军调查了法军部署的迹象,以及可能的突破路线。在调查过程中他们遭遇了杜邦将军率领的名精英部队。在随后的战斗中,马克赶走了孤立无援的法军,但并没有开展追击,可能是因为他在战斗中受了轻伤。于是,获胜的奥军又回到了乌尔姆。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sizhualugui.com/snsc/11058.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