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沙利文遇上绝命毒师斯诺克是信仰爱是一

  奥沙利文在高铁上睡着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睡着,他成功的将当天的睡眠时间延长到了12个小时。为了来参加与潘晓婷的性别大战,奥沙利文饱受时差的困扰。   第一次来到中国的高铁站,他好奇地看着交织的人群与他檫肩而过,偶尔被几个眼尖的球迷认出,他会客气地签名合影。他对所有未知的事物好奇,都想把它们搞懂。“为什么中国叫bullettrain?”“因为和你击球的火箭速度一样快!”奥沙利文被逗得哈哈大笑,抛一个媚眼:“我喜欢这个回答。”

  车要到站,我拍醒熟睡的他,提醒他待会很多市里的领导和媒体都在车站迎接。奥沙利文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笑着一个劲点头,然后再次窝进柔软的躺椅进入梦乡。当到站的广播音落,奥沙利文像一个弹簧似的弹跳起来,迅速将橘黄色的帽子套在凌乱的头发上,整理好面部的表情,精神满满的站在媒体前,前一秒的困乏一扫而尽。   抵达酒店,挤满大厅的球迷抱团尖叫,仿佛组成了一个独立的宇宙,就像一个个卫星,心甘情愿地纳入行星的轨道,围着他运转。他热情地打招呼,配合地合影,样样都不怠慢,直到经纪人和安保将他护送出来。虽然这次和潘晓婷的挑战赛只有几天短暂的行程,但奥沙利文和经纪人还是带了两个巨大的旅行箱,黑白相间的西服有秩地叠放在内,还塞满了回馈赞助商的礼物、签名自传和照片。即使是在中国式的会客饭局,他也会早早换好一套熨烫整齐的西装,喷上发蜡做个简单的头型,连饭桌上敬酒和干杯,都拿捏得不失分寸。   一路上,他询问最多的事情,就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大家都还开心吗?”奥沙利文很在乎周遭对他的观点,也养成了全面思考的习惯,活动中察言观色,然后考虑如何应变才是做好,他害怕自己没能做到让大家都满意。“让我紧张的不是比赛,而是媒体的   “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多照顾下自身的感受吧”,我提高音调反驳着他的观点,他埋头乐呵呵看着菜单,又特意为我们点了一份中式油炸春卷。

  去年世锦赛,首轮赢下马库斯·坎贝尔后,奥沙利文带着镑和几个好朋友去了克鲁斯堡剧院旁边的赌场。他其实不爱赌博,只是想在那里消消神。奥沙利文摸了摸兜里的钱,自嘲到:“这镑还要在谢尔菲德跟我10天呢,可不能乱用。”结果,他果然在克鲁斯堡坚持了两周,成功卫冕了世锦赛冠军。   评论员说,奥沙利文是来自神域的斯诺克。但即使得到了赞扬,他也偶尔对自己不太自信。奥沙利文对于斯诺克,爱时深爱,恨时深恨。他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搭筑一座捉摸不定的斯诺克城堡,或许没人能解读,为什么在成都国锦赛输给梁文博后,奥沙利文依旧来到赛场的练习室像往常一样练球,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在一些重要的比赛,他却摇起了退赛的旗帜。   对于现在的职业赛模式,奥沙利文有着自己的见解。“既然提倡人比赛,那么全都召集来中国打吧!英国的资格赛场馆不知道你去看过吗?条件实在太差了!我提议都改到中国吧,可以排在APTC前后,这样球员可以同时参加APTC,然后直接打资格赛,高规格的场馆也都是现成的。”献策不代表决策,他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奥沙利文需要懂得保存体力才能收放自如,进出迂回才能生存得更加长久。奥沙利文的经纪人说:“斯诺克就是他的信仰。”   奥沙利文最近在看一本金融危机的书,当他对于美国英国经济侃侃而谈的时候,还询问起中国这几年的经济状况,倒像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或许这种敏感度来自于父母的遗传。母亲家做着规模不小的冰淇淋生意,而父亲在经营连锁成人用品店方面也自有一套。他的人生以斯诺克为分水岭,一个平凡好动、流离奔波的小镇少年与后来挥杆如神、捉摸不透的天才神童被横蛮的阻隔开来,虽然父母由于生意与变故和小时候的奥沙利文聚少离多,但是直到现在,他也一直坚信“我们是一个强有力的团队。”   或许是天生的情感缺失,奥沙利文会珍惜生命中对他好的人。他的比赛,他都会询问要好的朋友是否有空过来,然后妥帖地给他们安排座位。即使是久未谋面的朋友,曾经给予他恩惠,多年之后再次听到他的消息,他仍会激动不已:“赶紧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他,让他一定要联系我。”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最乐观的人,而且总会在一条路上纠结,但是不管方向,我知道我是备受祝福的,来自朋友、家人,我拥有健康的身体和斯诺克的天赋。”如今的奥沙利文,已经不再沉醉于纸醉金迷和夜夜笙歌,不再荒唐地开一周的party把家里翻得底朝天,不再酗酒吸毒反复出入戒毒所,他开始跑步,去农场做志愿者,远离了那个扔下球杆留下对手和满场观众的年少轻狂的年纪,他开始慢慢懂得如何控制内心的恶魔。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曾说,年少成名让人对“命运”而非“意志”产生某种近乎神秘的定义。奥沙利文的命运,被性格的掌纹牢牢的握在手心,蔓延在他定义为的“纠结的路上”。   出门在外,奥沙利文一路像一个恋家的孩子给“家长”莱拉着汇报行踪,有时候短信就像发送到高高的传送塔,绕了几圈也没有等来女友莱拉的回复,此时此刻的奥沙利文,一定会焦虑的盯着手机屏幕。“你知道吗?每当我需要外出时,莱拉心里就会有些不舒服,她希望我留下来陪她,但是我也需要工作。”奥沙利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说我缺钱,可能很多人不相信,但是确实是真的。是的,我有自己的房子,我小孩也有房子,和母亲名下也有一些财产,但是实际情况是,如果我不工作,我就必须卖我的房子。”用有限的时间来追求事业与家庭的平衡,支点总是让奥沙利文进退两难。   身为一双儿女的父亲,奥沙利文和前女友乔争夺抚养权闹得不可开交,失去抚养权的火箭像是失去了助燃用的氧化剂,从大气层直线坠落,大多时间“徒有虚名”的父亲称号让他不能安心于工作。“如果我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前女友,可能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但是她要求我必须在固定的时间才能陪孩子,我只能减少参赛数量陪伴孩子,如果你有小孩的话,你就会知道对孩子的爱比斯诺克运动要强烈的多。”   由于女友莱拉也是一名单身妈妈,需要照顾6岁的女儿,不可能陪奥沙利文外出比赛,而小罗尼和莉莉年龄尚小,每次外出比赛,只有经纪人能与奥沙利文同行。那天偶然在《i台球》杂志第三期看到儿子瞪着大眼睛抱着球杆超萌的照片,奥沙利文乐得合不拢嘴,眼神充溢着满满的父爱,秀着图片让周围的人看了一圈。   而平时在家,奥沙利文也扮演起了“家庭煮男”的角色,亲自下厨让他乐在其中,要是下馆子时遇上好吃的菜,他一定会和服务员唠嗑几句,寻求某道菜的秘方。一天中午在一家中国餐厅尝到一盘凉拌的卷心菜,奥沙利文一遍舔着嘴上的油光,一边激烈的讨论“做这道菜到底是用橄榄油还是芝麻油”,接近40岁的年龄让奥沙利文喜欢聊上了“柴米油盐”。   有很长一段时间,奥沙利文需要用药物去控制自己的偏执狂和妄想狂,很多人看不透真正的他。“很多人看我很开心,很享受,但是我内心里,却是一个人想静静,想待在自己的房间,想抽烟,想冲进好友的游艇胡说八道一番。”奥沙利文甚至调侃到,有时候还会和游艇主人的宠物狗争风吃醋。更多时候,他宁愿沉浸于斯诺克而远离纷扰的世界,而世界又转动在他的手心,这或许是也他迷上《绝命毒师》的原因。   《绝命毒师》讲述的是高中老师沃尔特被诊断出晚期肺癌,面对不幸,沃尔特首先想到的是家人未来的生计,于是他利用卓越的自然科学知识制造出顶级毒品,这是一个身患绝症藏在深处,为了家人的生计铤而走险的男人。奥沙利文说,《绝命毒师》是他看过的最棒的一部连续剧,他从沃尔特身上找到很多的共同点。他们心怀大志但追求平静的生活,为他人考虑却把自己埋得很深很深。而爱,是一切的原罪。   如今,奥沙利文把很多事物都交给经纪人处理,这位父亲的世交、印度裔混血商人游刃有余,自己则心无旁骛的打球。经纪人说:“他是那种脑海中深埋着反抗意识的人,我只能顺水推舟促使他想做的事情,而他不想做的时候,你千万别提,你越是逼他,他就会反抗得越强烈。”   那天,坐在赞助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车上,奥沙利文抬起头望着如漫天繁星的顶灯,幸福的说了句“多像克鲁斯堡的灯光”,便安心的一觉睡去。(文:王阳慧来源:《i台球》)《i台球》杂志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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