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王轶庶
应该是年底,朝格图出差到内蒙时,不小心从还在行驶的汽车里掉了出来,摔到了头部。很可怕的一次事故。等他出院,回到北京以后,我们又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到这事,大家开玩笑地叫他摔脑哥,他自己为这个名字大笑了很久。
今天的内容来自年的上半年。博客里的朝格图依然俏皮,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室友从秦胖子换成了“正龙兄”,他有一只猫咪叫做“老杨”,他和另外一个老杨的报道获得了报社年度报道一等奖。有时他不停地出差、采访、写稿,有时读书、喝酒、打台球、看电影、踢球、玩猫,或是为了脚气苦恼。
他喜欢用“丫”,喜欢把“不知道”说成“八知道”,把斯皮尔伯格写作“厮屁而薄格”。他给自己有一个温暖而呆萌的名字,叫做“兔子”。希望兔子天堂里过得愉快!(张哲)
博客大巴开走了
-01-15
博客大巴开走了。它是否回来难以确定。左安门的阳光下逛了整个下午,转悠到博客中国啊七七八八的地方注册纳粮。无论如何,摔脑哥都不满意。模版大烂操控更烂,还要接受各种规矩条款。
这里还成,稍感满意。眼下的名字是临时起的,阿凡系列挥之不去。是的,最近。或许,将来吧。眼下很想看看塔可夫斯基的日记。看看那一行行文字如何保留了最初的和最终的。生活或者生计,都不重要了。
天光暗淡,只能寄望于一颗明亮之心。要保全的东西是如此之多,试图记住的东西又如此之多,以至于无从copy,而容纳到记忆中的东西是如此之少。最近总有许多东西想不起来而另一些冲到近前。大概年,一次河北之行的印象让难以磨灭:在地下,裂缝纵横万千增加着,而水正消失~~
猫权和狗权
-01-18
又是夜半醒来,不同之处在于腹中空洞明显。那是相当饿啊。没错儿,安静的兔子。饿醒的兔子。翻箱倒柜,家里除了猫粮和两个活物,委实无可下肚。索性烧了水,喝个水饱吧。而老杨今天是幸福的,吃完在超市给它买的猫罐头,玩罐头盖罐头盒弄出嘈杂声响向我示威:猫权!儿权!Google权等等。
好吃东西不计其数。还有俺很久不曾吃过的麻辣粉丝,眼下超市里也有卖的,名曰白家肥肠粉,味道堪比阳春青草啊。但大多是我们都熟悉的,串啊煮啊,不用煽动鼻毛就能清晰回忆起每一种味道。上午胖子的父母做了锅贴给他送过来,丫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由我跟正龙享用。最后一个被正龙哥筷子打出的当当响声搜罗去了。丫一边吃一边念叨,用狗狗搜到地~
老房客秦胖子同学跟我的新房客正龙兄今天一起玩了飞盘,结果一只大大的狗狗也加入进来。今天跟将在春节前一周领证的驴通电祝福,她还淡然提到了蒲黄榆的羊蝎子,以及我的新房客。驴还透露说小钟抱了她嗳(保密哦)。大大狗狗扑到老房客怀中连人带盘一起舔了,情急之下老房客把飞盘射向新房客。新房客没接,大狗兄逮到战利品后,准确地在飞盘上撒了一泡尿。嗅嗅,没劲,严寒中收起jj和对两大房客的蔑视,走鸟。
他们三个在楼下玩飞盘时我正在胖子家的开心网上乱逛,出去采访的吴珊回来鸟。这位带着父母在南京看了阿凡达的安徽美女,憋着长久的内急看完了大制作,想必对该电影印象深刻。后来听到新老房客尤其飞盘的遭遇,跟我一起笑得花枝乱颤。hiahia,整个一下午我们都厮混在胖子家,一堆人看Lietome还是挺有意思的,不幸的是我睡着了。大概晚上9点的样子,已是农历腊月了。
夜不能寐复又打开电脑。最想看到的msn、sky和开心网上那个闪亮的蓝绿红呢,还没有亮起。
八知道
-01-19
原来不知道那个叫做四分球阀的东西,更不知道它跟我的身体有什么关系,直到今天下午在雾沼降临的北京城我买到了它。必须换上它。原来的那个球阀挂了。但新买的球阀漏水,溅得洗手间棚顶滴雨。于是屁颠屁颠换了另一种,叫八字阀,好用好用。不管阀门还是军阀,都有很多种嗳~~
一些事情确实不知道,比如朱天文是张爱玲的传人云云。另外一些事情我知道一点,今天买了龙应台的《目送》能知道的更多些。这部被誉为“写尽幽微”散文集,有着毛老头所不喜的资产阶级念想,“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必须承认,我喜欢在个人经验中加入隔岸的真挚和深邃,胸襟每如海之豁达。
不知道失业大学生群体地叫做蚁族,不知道我跟老杨的报道得了报社年度一等奖,不知道何时老杨猫咪才能自己洗澡,不知道蒲黄榆那颗躁动的心何时才能平静,不知道克鲁尼的新片该翻译成《在云端》还是《直上云霄》。八知道的事儿太他妈的多鸟~~
春寒四月
-04-12
与波士顿的春暖不同,北中国仍然存在于最后一场春寒中。天气预报中四月的沙尘并未如期而至。昨天傍晚,我跟妈妈从北京出发,带了几个很大的行李,内存过去十年以来我和哥哥淘汰下来的衣服。目标内蒙大板。午夜刚过,一场大雪在崭新的卧铺车经过承德时不期而至。浓重而友好。
临行之前跟胖子通了电话。他坚持反对我的怀旧之行。在他的观念中,生活是在不断贪新的行旅中更新过去,因此建议我飞去越南来一个生活经验的陌生化。之所以没听从他的建议非常简单,他不能体会一个家庭的长子游离十年之后,重新回归家庭而溢出的喜悦。十年了,俺第一次看到覆盖在雪中的大板枝条正在抽芽。春寒料峭,却是崭新的。
拍了一张家中旧宅雪中靓照,放在手机上做屏保。那个黑褐的猫咪miamia地围绕离家40多天的老妈团团转。索性收拾了装在箱中的旧书。翻到一本白先勇的短篇集,当年还被我仔细包过书皮。我想我至少要读他的三个短篇吧,这是我第一次超级郁闷时一个老师送我的。看着那些思辨且口味浓重的哲学书,不难理解自己面对繁复现实,为什么一度那么地不能接受。真是简单的道理。
顺便预告一下,胖子他老爸的新书已经在校对修正当中。18万字被他分成若干个短篇,描述大清天朝的末代皇帝们如何融入或者拒斥美丽新世界。事实上20世纪的中国是个怎样的世界,仁者见仁,最近我全然不同的观感,来自李侃如。
听从胖子建议中的有益部分,我想我仅会逗留数日,这取决于我的阅读进度。随行还带了一本新买的书,叫做《治理中国》,作者即是李侃如。很牛叉的美国人,中国研究者中的大牛,穿插内圣外王之道举重若轻,像玩一样。有哲学背景的人看他的书也像玩一样。
星辰漫天。雪已化尽。这是13年来我在故乡度过的第一个春夜。放下书本我玩一样地杀到离家不远的台球厅和网吧。
想小厮鸟
-04-14
喜欢斯皮尔伯格的人大有多在,不过以前我对他并不感冒。大学的宽荧幕我们看了辛德勒的名单,冗长沉重的节奏和四川长久逼仄的云层一样让人压抑,但我仍旧觉得他不够严肃,不够形而上学。眼下,阳光和煦的春日里我想起他或许跟阅读了一篇论文有关。
该论文字句冗长显然出自翻译,一望便知来自英美的哲学主流作风。它的论证核心是理解自由意志呢,人类的洞见必须穿透那种叫做责任的东西。自由不是为所欲为,人类生活塑造的各种规范塑造了责任,这给自由的平原划定了山水疆域。传统哲学形而上学般探讨自由,往往将自我认知引入歧路。
像今天吃了家中的铜火锅一样,今天俺想体味常识而不是宏大故事。在网上搜索斯皮尔伯格的作品名录,打开北京中科曝光北京中科医院坑